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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体情绪的发生过程、认知调节及脑际互动机制

发布时间:2023/4/13 14:32:25                 点击量:7987

  • 课题类别:上海社科规划一般课题

    课题名称:群体情绪的发生过程、认知调节及脑际互动机制

    负 责 人:王艳梅

    工作单位:华东师范大学

    批 准 号:2019BSH010


          与大雁齐飞,目之所及皆是广袤天空;与益蝇为伍,所到之处皆是污秽狼藉”。群体情绪(group-based emotion)是指群体成员对作用与该群体的事件所产生的情绪反应,即使这个事件不会对个体本身造成任何影响(Smith & Mackie, 2008; 2021)。因为群体成员依据外界刺激事件与群体利益的相关性,进行认知评价,从而产生群体积极情绪或群体消极情绪。例如,当群体获得重大成就会感知到群体自豪,当外界刺激事件威胁到群体利益时,产生群体焦虑。在如今的数字化时代,信息传播速度非常之外,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网络舆情事件、社会性突发事件等等均会导致群体情绪的传播(如群体积极情绪或群体消极情绪等),并影响群体态度和群体行动。如何对群体情绪进行正确识别、精准预判、有效监控与干预?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研究问题。上海哲社一般课题“群体情绪的发生过程、认知调节及脑际互动机制”(批准号:2019BSH010)通过对相关文献资料的考察与梳理,采用问卷调查法、行为学实验法,结合脑电技术(ERP)和近红外成像技术(fNIRS),确立了群体情绪的客观衡量指标,考察群体情绪发生及共振的规律。探索了群体情绪的认知调节策略、调节因素及脑际互动机制,研究成果有助于甄别群体偏好和群体态度,为舆情引导、社会治理提供指导性建议或可行的方案。


    群体情绪的传播具有动态性变化的特点:趋同性和感染性


    群体情绪主要通过对群体(组织)的认同度来引发,群体情绪具有重要的功能:帮助群体(组织)达成群体(组织)目标。但是在突发性社会事件(如新冠肺炎疫情突发)下,群体情绪也不需要社会认同,可以在陌生人群中迅速传播,即表现出迅速性和感染性。这种群体情绪的趋同,又会导致新的群体身份认同,即因为群体成员共享了同样的情绪,导致了共同的群体身份属性,进而又引发新的群体情绪,影响群体态度和群体行为。


    群体情绪的动态性变化可能具有以下三个特征:第一,情绪反应在质上可能有变化(表现为情绪的变异性和类型)。在群体成员的相互作用下,由于情绪感染,导致群体成员的情绪更加趋同。在某些情况下,群体情绪表现得更加极端化,这使群体成员内的情绪变异性会增加。除了情绪在变异性上变化外,随着时间的推移,群体情绪还可能在情绪类型上变化(如由群体消极情绪改变为群体积极情绪)。第二,群体情绪在量上的变化规律。由于群体成员之间的情绪感染,以及情绪成员之间的情绪分享,群体情绪会比个体情绪的强度增强。第三,群体情绪在时间上,也会同个体情绪相似,表现为随时间推移,强度下降直至平复,但由于群体成员在个体情绪上的叠加效应或者滞后效应,导致群体情绪平复的速度比个体情绪更慢。


    群体情绪存在积极加工偏向,个体更加倾向于知觉群体积极情绪事件 


    个体对于公共媒体信息(以网络上的新闻为例)存在积极加工偏好,更倾向于选择阅读积极新闻事件,在注意早期,也对积极新闻事件有更强的选择性注意偏向。这可能说明个体存在一种自下而上的群体积极注意偏向。但这种群体积极加工偏向受群体成员属性(内群体vs. 外群体)的调节。具体表现为:个体对内群体的积极新闻事件有更强的知觉和注意偏好,而对外群体的消极新闻事件有更强的知觉和注意偏好。说明群体情绪存在内群体偏好和外群体贬抑现象。内群体积极偏好有助于提高自尊和提升自我概念,保持良好的心理健康水平。因此,个体倾向于有意识地主动选择自身所属群体的正面的、积极的信息,来形成积极的内群体概念,以及对内群体的积极认可,形成与外群体的社会比较优势。对外群体贬低的倾向,有助于提高内群体相对正向的形象,获得对内群体更高的群体认同与自身价值。


    面部模仿和社会评估是群体情绪产生的两种主要的心理机制


    群体情绪产生的两种心理机制是模仿-反馈和社会评估。面部模仿-反馈机制是一种自下而上的自动化的,社会评估机制则是一种自上而下。首先,对于模仿-反馈机制,在社会互动过程中,群体成员可以通过无意识模仿其他成员的面部表情从而实现群体成员情绪的感染,形成群体情绪。模仿-反馈机制是自动化的、不因情绪的类型(快乐、愤怒、悲伤)而异,且引发了情绪互动双方在心率变异性上的同步。说明生理同步性(physiological synchronization)可能是预测群体情绪发生的一个客观的生理指标。其次,群体成员会评估其他成员和自身的关系,并参照其他成员的情绪来改变自身的情绪体验。因此,社会评估机制也是影响群体情绪产生的另一种心理机制。当人际关系类型为朋友时,比人际关系类型为陌生人时,更可能发生积极的情绪感染,并伴随情绪互动双方更高的心率变异的生理同步性。而且当情绪互动双方出现异性吸引时,更可能出现积极情绪感染,即浪漫爱情,并引发双方在背外侧前额皮层的脑间同步性(Interpersonal brain synchronization, IBS),并且这种背外侧前额皮层的脑间同步性可以预测异性双方对彼此的社会吸引力,说明群体情绪可以影响群体态度。


    群体情绪的识别会影响群体行为倾向


    于中等强度的群体情绪和个体情绪相似,具有明晰分离的面部表情模式。但是对于高强度群体情绪,由于面部肌肉过度紧张,导致群体积极情绪会在一定程度上被误认为群体消极情绪。但此时可以通过情境信息来帮助正确识别群体情绪。由于在一个组织群体中,某些群体成员的情绪强度可以达到非常高的程度导致识别困难,但其他群体成员可能情绪强度没有达到极端峰值,因而,此时可以通过观察其他内群体成员的中等面部表情肌肉运动模式,作为参照线索,正确识别群体情绪。

    而对群体情绪的识别会影响群体行为,如对群体积极情绪(如群体自豪、群体快乐)会引发群体成员更加积极的趋近性行为,而群体消极情绪会引发群体成员彼此远离的回避性或退缩性行为倾向。


    认知评价是一种有效的群体消极情绪调节策略


    群体情绪虽易发生,但更加可控。认知评价和表达抑制均是群体消极情绪的调节策略,但相比于表达抑制策略,群体成员更倾向于采用认知评价的策略来下调群体消极情绪,如重新评价刺激和群体利益的相关性(该负性刺激事件不会对群体利益产生较大影响),或者改变重新归属群体成员属性(如重新将自己由内群体成员归类为外群体成员),从而调节群体消极情绪,并且群体情绪的认知调节策略会降低了负性情绪刺激引发的LPP波幅,表明群体消极情绪调节有其特异性脑神经机制。另外,群体消极情绪调节也受群体成员身份属性的影响,高社会地位的群体成员更可能采用认知评价的策略下调群体消极情绪。低社会地位的群体成员更可能采用表达抑制的策略萧条群体消极情绪。


    除了下调群体消极情绪,也可以上调群体积极情绪。如可以通过树立积极的社会性榜样、举办特定的仪式性庆典活动、激发群体成员同步性的动作行为(齐声唱歌、鼓掌)等多种形式来上调群体积极情绪,尤其是提升群体自豪情绪。总之,群体情绪可客观识别、可精预判、可有效监管、可靶向调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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